你見過凌晨三點半的江城嗎？

文藝“京”品 抗疫情。記者王曉溪 攝

編者按：新冠疫情暴發后，北京市文藝工作者創作了一批謳歌各條戰線抗擊疫情英雄事跡和先進代表的文藝作品。這些作品，凝聚社會共識，鼓舞民心士氣，為打贏防疫戰傳遞正能量。

“你見過凌晨三點半的江城嗎？我見過、我沒見過……”從這首詩朗誦推出到今天，新冠肺炎的武漢戰疫已經從如火如荼過渡到了決勝階段——在京演集團的倡議下，北京兒藝的藝術家們以一首歌、一首詩致敬凡人英雄。

3月11日，四位主創做客北京青年報文化視頻直播欄目《后臺》，導演王炳燃，湖北黃岡人；演員王茂檑、孫博，同為武漢人；導演王澤，山西大同人。75分鐘的娓娓道來，三位湖北人、四碗熱干面、一段琴聲、一句感謝，滿滿的溫暖。

科比句式成為朗誦作品標題

閃創作、云錄制，北京兒藝的編導演團隊幾個晝夜捧出了這首《你見過凌晨三點半的江城嗎？》。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嗎？傳奇巨星科比的這句話，近段時間全球熱搜，而這首獻給武漢的詩也選擇了這一勵志句式。導演王澤說，“作者苗九齡是籃球迷，原來這首詩的題目就是《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江城嗎？》，因為深夜到黎明前的這個時間段，非常引人遐想，但錄制時，我們適當規避，稍作修改變成了三點半。”

開篇的第一句話，便是由導演王炳燃念出的，這也是他第一次以演員身份“登臺”。身為黃岡人，但王炳燃在武漢生活學習了很多年。“自己的親朋同學都在那邊，這段時間，不同的微信群會接收到很多復雜的信息。每年的春節，我都是一個人在北京閉關創作，今年我的夫人、孩子以及岳父岳母都在襄陽，不斷聽到小區封閉了，孩子下樓玩被人吼上來了的消息。愛玩的天性被壓抑后，孩子在家里大鬧了半小時的事，讓我很是心痛。所以聽到習總書記那句‘感謝英雄的湖北人民、武漢人民’時，我相信疫區的人民和我一樣，內心都很暖。”

演員選擇在凌晨三點半錄制

朗誦視頻中，身處全國各地的北京兒藝多位演員以角色扮演的形式“出演”了醫護人員、出租車司機、建筑工人、口罩廠工人等。呈現出來時，每個人只有幾句話，總時長不過7分鐘，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并不復雜的錄制，其實需要反復溝通。

王澤說，他們拿到的視頻素材長達幾個小時。“平時排戲，我們是有完善的劇本，大家邊磨合邊尋找最好的方式，但這次不一樣，溝通的時間成本特別高，導演組每提出一個想法，大家都得再來一遍。朗誦一遍、演一遍，看鏡頭一遍、不看鏡頭一遍，帶妝一遍、不帶妝一遍，甚至只有聲音不要畫面的再來一遍……有一次我們提出，可否錄制時把窗簾拉上、開燈，營造下凌晨的氛圍，結果第二天凌晨四五點時，我收到了很多演員發來的視頻，大家竟然都是真的在凌晨三點半錄制的，很細膩、很感動。”

原本是單純的詩朗誦，但后來增加了簡單裝扮或使用小道具。王炳燃說，“是因為演員孫博在錄制時用了毛巾和線手套，立即就把風格帶向質感和風格化，而我們也一致認為角色感的狀態很好。于是讓演員按照這個思路重新錄制，飾演忙碌得吃不上一口熱飯的醫生的演員，一邊吃餅干一邊錄，錄了三個小時。她跟我說，導演，餅干吃完了，肚子也吃飽了。飾演貨車司機的演員一直在照顧父母，刮胡刀都沒帶，演奔忙的貨車司機反而對了。飾演口罩廠工人的演員翻箱倒柜找出了媽媽打掃衛生的藍制服。飾演留學生的演員抱著地球儀指著祖國的位置。正是這種真實的狀態，不矯情卻激勵人。在大的災難面前，我們感受到了一種正能量的匯聚，能清晰感受到人民的凝聚力，這是一股偉大的力量，而我們的作品只是這股力量中的一種方式。”

家鄉有難必須身體力行去支持

兩位參與詩朗誦錄制的演員王茂檑和孫博，都是地道的武漢人。家鄉有難，王茂檑不僅捐了款，還積極參與作品的錄制。視頻中，他操著一口地道的武漢話，出演了一名在深夜接送醫護人員的出租車司機，一句話、一個動作都極其質樸生活化。

“武漢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有著無法割舍的深情，雖然我的父母都來北京過年了，但我熟悉的山水遭了難，這時文藝工作者需要給人以力量。說實話，我沒見過凌晨三點半的江城，上藝校時幾乎每天都是5點45分起床練早功，但編劇寫得很真實接地氣。出租車司機是非常有地域特色的一個群體，我沒見過，但我真的相信有這樣的司機師傅，有使命感、有擔當。”王茂檑說。

9年前，孫博演了音樂劇《鋼的琴》，劇中的毛巾和手套被他用在了這次的錄制中。“眾多報道中的兩個細節給我印象最深，一個是工人們在建設火神山醫院時，沒有工棚，就躺在工地上休息；另一個就是過來支援武漢建醫院的工人，在發工資那天大家沒有把錢拿走，而是留給了仍在一線的人員。在說臺詞時，我的面前就是這些畫面，有力量又溫暖。”

方言唱武漢的櫻花臘梅和迎春

除了這首《你見過凌晨三點半的江城嗎？》，北京兒藝還推出了一首由孫博作詞作曲并演唱的《武漢加油》。歌中結尾處用武漢方言唱的那幾句“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深情點睛。孫博介紹，這幾句詞其實出自武漢當地非常有名的一位漢派民謠歌手馮翔的那首《漢陽門花園》。雖然已經多年不在武漢生活，但冬春相交的此刻，江城的景象仍是他們印象中家鄉最美的記憶。王茂檑說，“武漢的臘梅很有名，武大里不止有櫻花，還有迎春花、桃花、梅花，運氣好的話，可以看到早櫻，櫻花似海的季節其實是4月。”孫博也表示，自己的家就在江邊，“我最喜歡的江城景色就是東湖和江邊，大橋下長江的水聲，江輪鳴笛聲的忽大忽小，都會時時出現在眼前。”

沒有設備，這首歌是孫博用手機錄制的，演唱時，他的眼前不斷滾動的都是醫護工作者為節約防護服控制飲食、水量的畫面。現場的一段演唱，王茂檑靜靜聆聽，并在唱罷代表武漢人向協和、中日、佑安等北京援鄂醫療隊的醫護人員表達了感謝。“大疫也是大考，對文藝工作者也是一個錘煉，我聽說已經有很多作家開始了深入生活的創作，探討疫情給人生帶來的思考，作為一個演員，我也非常希望能夠出演這類作品。”據悉，北京兒藝也正在籌備一部以當下疫情為題材的音樂劇，目前正在劇本創作的初級階段，疫情過后即投入排練。（記者 郭佳）